十三邀第四季

综艺大陆2019

主演:许知远,倪大红,陈冲,于谦,坂本龙一,金宇澄,马岩松,项飙,牟其中

导演:朱凌卿

 剧照

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1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2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3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4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5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6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13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14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15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16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17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18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19十三邀第四季 剧照 NO.20
更新时间:2024-05-14 04:28

详细剧情

  《十三邀》是腾讯新闻与单向空间联合出品的一档人物访谈节目。许知远与十三位来自不同领域的嘉宾进行对话,在对话中观察和理解这个世界。

 长篇影评

 1 ) 对话许倬云:许老谈话文稿

看完最新一期许知远与许倬云老师的谈话,涌出一股比对谈项飙那期更加强烈的记录之心,于是整理许老谈话文稿,供阅。

看完最新一期许知远与许倬云老师的谈话,涌出一股比对谈项飙更加强烈的记录之心,于是整理许老谈话文稿,供阅。

最近在想,美国衰落的问题。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一个教授出了本畅销书,这本书的名字叫做 《正确的历史》。他说欧美的文明,两个源泉,一个犹太的上帝,一个希腊的求知,这两个合在一起,就开启了基督教的世界。相信有了神,神会归纳出一套最好的、尽善尽美的 一个天地在那。因为它是尽善尽美的,所以它有迹可循。我们只要去追,按理性、最高的理性去追,可追得出来。所以,理性,是找到进步 最好的、最优秀的(方法)。

我觉得他,除了他讲的以外,还有一条他没讲,雅利安人,印欧民族,从今天的高加索山底下,黑海边上,水草丰美的地方,养驯了马匹,发展了骑射战斗,也发展了军事民主制度。打仗,每个战士都有意见,都有权利说话;掠夺的战果,大家平分,就是自由。个人性,个人主义,平等 分掠夺的结果,勇武进取,这几个就正好是资本主义的基本精神,欧美基督世界的原动力 跟支撑他们的信仰,使得欧美在最近五百年 世界独霸。但是现在神死亡了,神被扬弃了,本来结合大家一起的 宗教信仰、族群的聚合,都因都市化的关系在散开。

然后在这个中间,现在世界全球性的问题是,人找不着目的,找不着人生的意义在哪里,于是无所适从。

尤其今天网络媒体,每个人彼此影响但是难得有人自己想。听到的讯息很多,不一定知道怎么挑选,

现在我大概看得出来,会打架的人,会组织人的人,有钱人,头脸人物的聚集,吸收新的血液,正在加强。这个从我看是不好的。这个后来就变成少数寡头政治,继续延续端到台面上来,信仰、求知、民主,这个都在萎缩,全在萎缩,所以欧美的白人世界,要下去了。

对,现在我转入正题。

中国世界是什么?中国的世界是以人为头,没有上帝,天心是人心。盘古就是人,左眼太阳,右眼月亮,头顶儿就青天,就地下就是大地,身上的血脉就是河流,骨骼就是山林。这个盘古就是象征,是天地人三才,人为贵,没有人的眼光、没有人的知识、没有人的感情、没有人的智慧,就没有天地。这个是中国的好处,也是中国的缺陷。最大发生的副作用,中国人讲伦理,讲人跟人的关系,社会关系,各种亲疏关系,各种尊卑关系、上下关系等等,这个就构成了一个优势跟弱势的关系。

就举一个例,我们始终没有脱开帝权。有了皇帝就有内廷,有了内廷政府就不存在,就永远内廷跟真实执政的政府之间 这个对抗。于是,国家一定要分裂,然后是人人都想做皇帝,人人都想做帮会的头头,还不够,还有二代,还有三代,还不够,表弟,舅爷,都得上,对不对。这种的就深入人心,使得我们没有办法解放自己,也绑住了我们自动自发的精神。

五四是个饥者易为食,渴者易为饮的局面,被打了一百多年了,从1840年打起,一闷棍一闷棍打下来,打糊涂掉了,急着改,药铺里面乱抓药。我对胡(适)先生是非常佩服,我个人感恩他对我的学业,他又帮我争取了奖学金,但是他把事情简单化,这个是,一个当时的失误。

就太匆忙了,赛跟德怎么解释,赛跟德什么内容,没有教大家,没有提醒大家,没有说这个内容复杂得很。赛先生得来的东西,天下肯定的、正面的,一切都照着规矩做的,但那以后就对科学有个迷信,科学万能,科学变成符咒,科学不是,科学是一种追寻的精神。德先生,它从来没有拿自由、民主两个之间的差别,平等、民主之间的差别,其中的弊病,德先生究竟德到哪个地步,代议制吗?全民制吗?这个口号一来就完事了。五四应该是文化启蒙的事情,变成个教条。

(许:还在继续嘛,还在持续)

我们闷棍还没挨光。

(许:对,这个东西你觉得什么时候会过去呢,或者什么时候……)

要里头自己喘得过气来了,里边自己养,能仰着头,说我不怕这个,不怕那个,要人心之自由,胸襟开放,拿全世界人类曾经走过的路,都要算我走过的路之一,要有一个远见,能超越你未见。我们要想办法,设想我没见过的地方,那个世界可能还有什么样。

今天的教育,不能教育出这种人来了,今天教育,教育的是凡人,过日子的人;今天文化,是一个 打扮出来的文化,是舞台式的文化,是个导演导出来的文化。而今天日子过得太舒服,没有人想这个问题,忙的是,买这个机买那个机,忙的是赶时髦,忙的是听最红的歌星的歌,人这么走下去,也就等于人变成活着的机器。

(许:那怎么应对这样的时代呢?如果一个人不甘心,那他力量又那么薄弱,他怎么应对这样的一个潮流呢,怎么自我解救呢?)

我就讲我们人要找归宿,要找理想境界。

我想,先拿《水浒传》解释,元明之际,天下大乱,施耐庵想安排一个理想的世界,梁山泊,人没有等级,人没有高低,108个人,人人处成兄弟一样,美好的境界是一个事情,里头作伪的、虚的,宋江,一辈子假。到了最后终于108人统统一个个完蛋。

施耐庵的朋友,也是小辈,就写了《三国演义》,从头到尾成败不计义气为重。作为关老爷,纯粹坏在义字上,脑袋也丢了;刘备坏在义字上,江山也丢了。反讽的呢,司马家成了,又是个破灭。

然后我再讲《西游记》,意马心猿,孙猴子是心,意是那个白龙马,心在导路,马只载人。猪八戒是欲望,贪东西,好色,贪吃,但是还是非他不可。这个欲望 还驾驭着马,到最后求真经,真经给了你的是没字的。那个河,无定河,过去 先死了才能过去,所有的追寻、理想、义气、欲望,到了最后 是虚空,所以我在人的理解是这样子。

山谷里边花开花落,没有人看见它,那花开花落,白花开,白落。因为他不在我们理解的世界里边,所以今天看见黑洞能照相了,我们才晓得黑洞那是什么。这时候我们的宇宙知识就多了,所以我们知道的或者肉眼看见。或者用机械的眼睛看,或者用推理的眼睛看,理论的眼睛来看见,我是跟着这个年鉴学派的思考。年鉴学派错用了“年鉴”的名字,年鉴学派的人的眼光就是要超过年,(许:他们是千年鉴,)万年鉴。

我的历史观,个人的地位最小,最短是人,比人稍微长一点的是政治,比政治稍微长一点的是经济,比经济稍微长一点的是社会,时段最长的是自然。

那么我们中国人过日子等等,都是人跟自然整合在一起,中国有24个节气,我们过日子总是注意到人跟自然的变化同步进行,以至于到诗词歌赋,文天祥的《正气歌》,中国人注重的就是个气。天地之间的正气,这正气是,每一个人身上都可以禀赋到一点,这个气就是神,不是具象的神,不用祂来吩咐你,你不做事,我赶你去伊甸园,(而)是你自己培养自己。一个人拿宇宙的变化、人事兴废统统融合在人的情感里面,这种情绪、这种气派就是我讲的人。

找归宿的问题,人自己觉得我是宇宙之间那个人。我不自尊,谁能尊敬我?这个是中国人能够在条件都不好(的情况下),可是他能挣扎站出来。

(许:您对中国文化最有信心的到底是什么呢?就您觉得它一直可以持续下去、仍然会有生命力)

我抗战期间的经历影响我一辈子,也影响我念书的选方向,以及我关心的事情。抗战期间是求死不得,求生不成。我又是残废,也不能上学,我7岁抗战开始,我到13岁才能真正拄着棍走路。我就跟着父母跑。我父亲的工作是在战地的文官,所以我们也就是战场前、战线前前后后,常常就住在乡下,老百姓那去借个铺,庙里边借个地方就住。所以我跟老百姓日子很接近,农夫怎么种田,七八岁的小孩坐在地里去抓虫子,那这些经历让我在中国的内地的这个日子看了很多。我的心一直念的那些人,我们打八年是靠农村撑起来的。那时农村的,各地撤退的人或者拉锯战术前线撤到后边农村,农村人一句闲话不说,接纳难民。一句闲话不说。多少粮食都拿出来一起吃,没有粮食一群人也一起饿。

满路的人奔走,往内陆走,没有人欺负人。挤着上车,挤着上船,都先让老弱妇女往上推,自己留在后面;大路上奔走,多少老年人走不动了,跟孩子说你们走。走。

(许老微咽)

所以我知道中国不会亡。中国不可能亡。

(许夫人:一谈打仗他就会哭个稀里糊涂。不好意思。)

(这时许老哭得像个孩子。)

当然你讲我希望什么呀?我希望的是,没有国家的界限。所有的事物在人跟人之间磋商协调协议之后大家一起做,资源不需要斗争,不需要夺。这个是我所希望的事情。

这个融合 就举一个例,美国这个工业化真正起飞是1850年。这个钢都啊(匹兹堡),这个欧洲来的移民一波一波进来,你从A到Z,四十几个族名,不同的人谈话,不同的人见面,不同的人有交往。你们有兴趣的话应该去看看几十里路长的不断的烟囱,全世界钢铁出产量的3/4曾经是。

(许:那您刚刚说等于是匹兹堡融合的一个中心嘛,包括一个前哨,这种融合也是当年美国力量的源泉)

对这个融合,你刚刚听见我讲哪个村子,哪个镇,是哪些人?没有很穷的人,富人也没占了那么多财富,社区完整没有碎裂,生活的距离差距不远,人有尊严有自信,人跟人之间的关系也相当和谐。后来慢慢城里边的小店铺一家一家不见掉了,连锁店一家一家出来了,市场出来了,这些人就慢慢消失掉了。

18世纪的资本主义是工厂主垄断财富,现在的财富是大财团玩钱,比那个生产快多了。那这个阶层越来越固定,我们几乎可以数出来的。在美国不到5万人掌握全国财富的90%,财富越来越集中之后中产阶层人全在萎缩。上面一收网,下面老百姓全饿掉。所以这个是个大危机。

(许:您觉得这种失衡的状况,或者说一个更正常的方式,它是什么样子?)

这个说实话要许多人合作。无锡有个茶馆店叫清漪茶室。

这个是士绅集团,是热心公务的人商量事情。县长每天到中午出去,听听他们今天讲了什么,有什么意见,你们说什么我就做。士绅里面有个领袖,起先是杨翰西,后来是钱孙卿(钱钟书叔父)。

需要钱,他们一吆喝,那个各行各业的人支援。修路归修路,挖运河归挖运河。在那个叫齐卢战争,这军阀内战,钱孙卿从城梁墙上,坐了个框子吊下去,跟那个军阀的部队谈价钱。军阀说,好,不进城,你这个开拔费要多少?

10万银元。

没问题。过会儿有人送到。

不进城来扰民这一类的事物。

春荒。苏北的农家青黄不接,到无锡来打工,一来来几千条船,手划船。安置他们,分配他们工作。平常城里面有个寺庙叫南禅寺,我们就叫那个习艺所,学本事的地方,无业游民就往那儿去住,有吃有住。哪一家公家的事情、私家的事需要人力,往那儿去叫人。寡妇有寡妇堂,弃婴有育儿殿,育婴堂……诸如此类就排难解决纠纷问题,这种人无锡多的很。所以士大夫的世家不高高在上,上通天下通地,能干、学问好、热心。

【许:(张载的)知识分子理想,还可以继续吗?】

它应该继续,应该继续。但是现在是这样子,新的理想没有出现,旧的理想被放在一边,人不再有,(或者)我们没有机会再培养一批所谓知识分子。我们现在知识分子是网络知识分子,是检索机器。

自古以来,人类历史上最重要的阶段,叫转轴时代,转轴的时代(轴心时代)。那个时代,每个文化圈都冒出人来,冒出一群人来,多半提出问题,不是提出答案,那些问题就始终到今天还在我们脑子里边。那一批人问的问题,历代都有人跟着想,我们都在做注脚。可是现在最大的问题,做注脚的人越来越少,因为答案太现成。都是像麦当劳一样,思想上的麦当劳,短暂吃下去了,够 够 够饱了不去想了,所以今天的大学教育是令人失望的。

尤其美国是大学教育,最大缺陷它零碎。

(许:那我们怎么重建这个知识分子的传统呢?)

这个使命今天的大学不能完成了,但是今天的书刊讯息、搜索工具只要肯用心,一个人可以自己从最起码的阅读能力、最起码的思考训练底子上,他可以自己去摸索出来的,可以摸出道路来的。孔子时代不能做到的事情,它董仲舒时代做得到。

我愿意跟你做讨论谈话,就是希望借助你把这消息告诉别人。一千个人一万个人里面只要有两三个人听到他耳朵里边去,听到他心里去,你也满足了,我也满足了。

(许:您的解决方案是什么?您 个人拿出来的。)

我 伤残之人,要能够自己不败,不败不馁,幸亏从小生下来就是如此。如果一棒槌让你长到15岁,就叫人一棒子就打倒了,那完了,起不来的。我从生下来就知道自己是残缺,不去争不去抢,往里走安顿自己。只有失望的人,只有无可奈何之人,他会想想我过日子为什么过?看东西要看东西本身的意义,不是他的浮面;想东西,要想彻底,不是飘过去。这个是难得有的机缘。

我们(历史学家)可怜的很,我们只能去记人家做过的事,哈哈哈。就我觉得你们做的事是该做的事,好的事。如果能够在输送知识,刺激知识以外,发动观众,大家讨论,再交换意见变成一种呼应,这个会变成很强大的一个力量。我尽我本分,我学这一行,我该做的事就做,我想能开拓几条新的研究道路、新的观点,我尽量做了。我交给年轻人。

前面几十年我跑得勤快得很,我老了,回来了,但是我还是可以帮助他们解决问题。对他们我愿意舍得时间精力,开讨论会,一对一地讲。尽我力。

老许在许老面前也是很可爱的

许夫人另有完整采访视频在《十三邀》公众号上

整理出视频文字稿后,发现已有《十三邀》创作者在公号发布了对话许老的全过程文字,分为上中下三篇,可看到视频中未曾展现的内容: //mp.weixin.qq.com/s/tdi2ErVKSvuoO4_cqa9eow

祝大家各有所见,各有所动。

 2 ) 射手建築師馬岩松對談整理—「我是火星來的。」

繁體字為自己打的覺得重要的,其餘引自单读。

许:

现在最让你着迷的事情是什么?

马:

我想做国家项目。我很纳闷,怎么一到国家项目就好像有一种范式,都是大柱子、大屋顶。我发觉一种建筑风格只要在长安街上,最后就会变成全中国的。全国的火车站都特别像国家博物馆,进去以后就是一个大空间,人跟蚂蚁似的。所以我觉得改变国家建筑,就可以改变全中国的建筑。与其我一个一个建筑地做,不如直接做一个国家项目。把天安门广场变成一个森林公园之类的想法,让我挺激动的。

我今天能说这些话,是因为中国现在跟政府合作的项目特别多,而且你去批评现实的时候,有些人能接受。现在我们做的项目中,有机场,有火车站,这些其实都已经在挑战过去苏式的、标志性、纪念性的做法了。以前对苏式建筑的崇拜,其实跟今天中国建CBD 差不多,觉得像美国就是现代化了。

当时可能把苏式建筑样式背后的先进文化当成样板,直接学习了。今天应该考虑自己的独特追求,说的那些东西怎么变成做的东西。传统文化也好,或者向往的未来的人文社会——开放的、民主的,怎么变成真实的环境。但是现在没有样式可参考了,只能自己愣想。这个过程挺痛苦的,中国建筑师没有经历过,之前做的大都是借鉴,结合。要走出自己的路,可能要花很长一段时间。这时候不如先面对自己,你做的东西先能代表自己,不管西方做什么,中国做什么,先把自己要做什么搞明白。

许:

你没想留在伦敦或者纽约吗?如果走那条路的话,是不是会跟现在完全不一样。

马:

我好像是找着麻烦去的。回到中国,我能看不惯很多东西,想试图去改变。我挺喜欢这样,这种环境更适合我吧。当时也没想到真正有机会去改变,反正我觉得自己应该在这。今天应该创造一种自己的、别人都没有的(建筑)语言。

馬:

其實我覺得像這個北京,一直說這個保護古都風貌,一直說的就是風貌,不是說人。雕梁畫棟,然後建一堆那個假古董,前門那就,我覺得就像一個中國的中國城,它沒有真正的生活。現在保護的如果只是風貌,不是這些人的生活的話,只能是一個場景了,一個電影場景,一個主題公園。

许:

我觉得是对时间尺寸、空间尺寸的渴望。每个创作者都希望留下一些印记在世界上。而建筑这个印记是如此之显性,而且至少可以留下一两百年。某种意义上,建筑也是一个让所有创作者嫉妒的行业。当然不成功也很烦人。

马:

不成功也很难毁掉。我记得一个建筑师说,他老在一个城市里建房子,后来他建一个,就想绕着走,最后这个城市他哪条路都走不了了。但是艺术家不满意自己的作品还可以把画烧了,把拷贝扔了。

马:

从来没有过。我一直觉得建筑是一时的一件事。

许:

为什么这么觉得?

马:

除非它能持续对人有文化上、精神上的影响、冲击。比如路易斯·康的作品,可能我们一开始都没意识到,后来却觉得越来越有戏,那是更了不起的。他就像一个现代诗人,但用了一些古典的要素去塑造不存在的神。所以好多建筑师都特别崇拜他,建筑如果能超越物质,到了那个层面,就能跟所有人对话。

现在建筑师确实都在追求这样持续的影响力,追求更多的发言权,追求自己的建筑被放在更显著的位置,成为城市的一个标志。他既得考虑这是不是这个时代最渴望的,也得考虑是不是他最真实的表达,要不然会很痛苦。现在中国建筑师有那么多机会,可是真正在文化上的影响力还很有限。

许:

你现在这个阶段最想把什么情感带到你的设计之中?

马:

我现在特别着迷远古的未来感——一种未知的、抽象的东西,就是你不知道这是从哪来,好像和远古的自然地貌、某种神秘的文化有关系。把它放在现实里,周边是现实的,但是你创造的这个地方是没有现实的,没有你熟悉的东西。这就像在营造一种黑洞的感觉。(朝陽公園是嘛hhhh)

馬:

建築師不會談情感了。什麼都飄...是想解脫吧。現實可以討論很多具體的問題好像哪個都可以說半天,最後算了放棄具體的爭執。

我就覺得空白就是一個機會,最理想就想漂浮,就是解脫。

許:

在中國複雜的語境裡面飄起來是不是唯一的方法?

馬:

飄起來,我覺得要有一種童真吧。就是把事弄得簡單一點,所以有時候相信自己,你只要你自己不是邪惡的,就相信自己就問題不大。人的那種情緒就會在這個城市裡。有時候這個城市太冰冷,就是因為太客觀,很多人覺得考慮這個考慮那個,其實沒上面人味。

 3 ) 当日落之时,思想升起

这里一个是对许知远保持清醒的脑残粉,所以,写下的不仅是对项飚这期的感想,还有四季以来的梳理,和很多感情色彩浓厚的个人表述,这些都集中在第一部分。如果没有兴趣,可以直接跳到第二部分,阅读与项飚这期相关的分析;如果有兴趣,可以从第一部分看起。

提醒:全文共4939个字,围绕项飚的分析共2572个字。关键词:新自由主义、数据至上主义、中间、附近、意义、必须保卫社会、公共空间、社会加速理论。

小组链接://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group/topic/159679605&dt_dapp=1

希望可以带来真诚和干货。

我大概是从高三下学期开始看十三邀的,彼时的我在全方面都频频落败:学业上,模拟考接连掉出二本线;情感上,因为分手痛不欲生,天天泪流如注;人际关系上,被几乎整个班同学排斥,受到极大的冤屈,至今难以搁下;人格发展上,自卑,非常自卑。——这个时间碰上十三邀,别具意义。对我而言它不仅是一档节目,也不只是逃避之所,用俗气的话来讲,它是一个“精神”角落。“精神”的涵义,一层是指许知远的那种知识分子色彩,另一层是指自我的巩固,我能够在这里停留、憩息、自我确证,然后重新出发。

我没想到十三邀能给我这么大的震撼。第一季,他采访罗振宇,坐在凳子上的罗振宇,给人最大的观感是这个人到骨子里都是精明的;相比而言,对面的许知远虽然邋里邋遢,但他固执的对峙却搏得了我的好感。第二季,他采访马东,他搬出莎士比亚,一本正经又颓唐滑稽地问:“你不觉得这个时代越来越粗鄙化了吗?”他被在社会中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马东“吊打”,本应作为提问者的他被马东的回应噎得脸红、彷徨。我头一次觉得坐在马东对面的就是我,我甚至能感觉到对面马东的呼吸,我像许一样在他掩饰得极好的微笑面前手足无措,局促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搁,只能靠不断喝红酒来缓解自己的尴尬。局促不是因为丢了风度,是因为在对方完美的防御和威力面前自我怀疑:怀疑价值是否只是笑话,怀疑选择是否有意义。建构主义历史崩塌后的后福特时代,“崇高”就是个错误吗?

马东和罗振宇

到第三季,我上大学了。我幸运地认识了唐诺。频频吃苦头的许知远,被骂“油腻”、“装逼”、“假清高”、“伪知识分子”的许知远,居然第一次在访谈者面前单刀直入的同时保持了强者的姿势:“你觉得,你更多的是逃避,还是失败呢?”唐诺怔了一下,旋即大方地舒展出微笑,带着些无奈:“其实,我比你想象中要输得更为彻底……”妻子是写出《古都》的朱天心,女儿是《刺客聂隐娘》的编剧谢海盟,朋友是“见字如面”的张大春,老师是写《奔向太阳》的朱西甯,夹在一堆了不起的创作者中间的唐诺,太黯淡了。他是个失败者吗?每天阅读八九个小时,人到中年才出版一本无人问津的《尽头》,倏忽间已入老年,他能经得起苏格拉底式的诘问——“这样的人生是否值得一过”——吗?

唐诺举出了那个我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例子。他的手指在空气中一划一顿,然后一字一句地说:“晚年,博尔赫斯已经瞎了。他的助手陪同他走到撒哈拉沙漠。他抓起一把沙子,到另一个地方放下,然后说:

我改变了撒哈拉沙漠。

他短短的这一句话,积了我一辈子的经验。”

读圣贤书,所学何事?

几集之后,许知远采访毕赣。像往常一样,许在发问之后就被毕赣回怼了。——“那你笃信什么呢?”毕赣反问。许知远在黑暗里认真思索了一下,然后回答:我笃信一种朴素的英雄主义。哈代有一本小说叫《无名的裘德》,主人公就是一个普通人,可是他很热爱学习,很热爱读书;他是一个坚持不懈的学习者,想往前走,想实现一些东西。即便他一辈子默默无闻,但这也让人热泪盈眶。即便笨拙、无能,可往往最珍贵的事物就藏在最朴素的东西之中;即便是世界广袤荒凉如撒哈拉沙漠,可我仍然可以一点一滴地影响到我周边的人;即便巨石让西西弗斯的攀登看起来毫无意义,我依旧可以日进一寸,聚沙成塔。

那一刻,访谈中的那些名字——《左传》、《尚书》、《春秋》、博尔赫斯、卡尔维诺、穆勒、罗尔斯——忽地开始变得无比的真实,忽地开始闪光。配乐里,我热泪盈眶。

第四季。

如果说,一学期前和唐诺的采访,是让自己几近真切地触摸然后决定献身进阅读的道统,那么这期跟项飚的对谈,则是令自己从艾柯式开放却危险的文本中挣脱,像跳水一般一头扎进这个丰富饱满的世界里。看到的听到的感知到的,尽是活生生的生命。

项飚是个人类学学者。读北大时,年轻的他在北大附近的“浙江村”做社会调查,一做就是六年。这种学术定力,让多少为现在大学里为了发论文磕得头破血流的学者和学生汗颜?访谈里,他说自己对文本缺少感觉,而更在乎实践的领域,在乎世界中人与人之间的互动,所以选择做社会研究。其实在社会研究领域,有“量化”和“质化”两种研究方法的分别。粗浅来讲,“量化”,就是运用数据、测量等手段做社会研究,而质化侧重对话、体验、感受,注重还原情境。两种研究方法,实质上是代表对世界的认识论意义上的分野。自实证主义潮流兴起之后,“量化”研究成为主流,甚至有取消质化研究的呼声。当然,我没有看过《跨越边界的社区》,作为一名严谨而卓越的人类学学者,在书本里他大概率会同时采取这两种方式;但我在意的,是镜头前他和温州熟人展现出来的温暖融洽的关系,是他对个人的“层次”和人与人之间关系的细微感知。

我们生活在一个大数据时代。我们认为万物皆数据,生命皆数据,这种对数据的推崇到了极端,便有了“数据至上主义”:我们相信生命是可以被测量的,自我是可以被量化的,我们为自己的身体装上传感器,自动接入数据——体温、血压、卡路里、运动情况、身体脂肪含量都可以实时监测。甚至连静坐冥想的时候,我们都要记录自己心跳和呼吸的次数。——然而,这个过程积累的一切精确数据,却都无法回答“我是谁”的问题。

精准的操控,和意义的追寻中间,存在一条深不见底的沟壑(gap):我们发现,我们越是想无孔不入地测量和操控自己,就愈体会到某种巨大的空洞——一种加缪式的“荒诞”(absurdist)就出现了。数据能够毫无遗漏的相加和积累,但意义的产生需要经历消散、干预、影响和调整;意义是一种动态鲜活的过程,要感谢的不是计算,是叙事。是叙事,才引发了自我找寻,或说自我认知。项飚用六年时间,在保持一种研究者自制的同时,一直沉浸在“浙江村”里,沉浸在他们的生活方式里,去体味、去感知,去耐心编织他们的故事——这些,或许更通往生命的内在,更通往意义的层次。

温暖的会面

相对照的,项飚在节目中提到了“附近”的消失。“每个个体与另一个个体都通过那个高度抽象的系统来协调”,我们对悬浮于我们之上那个系统高度信任,但回到家,紧闭大门,我们却对身边的邻居没有丝毫的了解。公共领域其实在塌陷,网络让公共领域看似延展到整个地球,实际上是缩小到宅在家里——这是一种虚幻的镜像,犹如小小的胶片通过灯光投放到大屏幕上一样,可人只有在与他人的相处之中之中才能确立自己的世界。“自由,意味着“于朋友处”。自由本质上是个表达关系的词汇。实际上,只有在和谐幸福的共同关系中,我们才能感知到自由。新自由主义政权所导致的完全隔离,并不能使我们感知到自由……有趣的是,就连马克思也从与他人和谐关系的角度对自由作了定义:只有在共同体(Gemeinschaft,任何人与其他人都有这样的共同体关系)中,个体才能找到全方位发展自我的方法;只有在共同体中,才可能谈及个人的自由。”

自由和行动是一致的,和共同体生活也是一致的。尽管由苏格拉底:“未经反省的人生是不值得一过的”开启的沉思传统对自由概念有重大影响,但严格来说,我们并没有一个“自我”供我们反躬自省,相反,“自我”是在与他人相遇时才被揭露出来的。阿伦特说,“ 对于我们来说,展现——即可为我们,亦可为他人所见所闻之物——构成了存在。与来自所见所闻的存在相比,即便是私人生活中最伟大的力量——心灵的激情,头脑的思维,感觉的愉悦——也产生了一种不确定的、模糊的存在,除非并且直到它们被改变、被剥夺以及非个性化为一种可以说是合乎公共展现的形态为止。”因此真实的自由关联到人的多数性的事实,和他人在一起、共享世界的关系。自由不是内心感受的精神状态或不受打扰的私人生活,真正说来,自由是一种在人为的公共空间中才成为直接可触的现实的存在样式,自由就是公共自由和政治自由。

项飚言说“附近”,而另一位我喜欢的知识分子梁文道先生,在为熊培云的《重新发现社会》作序的时候,有与此相类似的描述。“我们知道,中国曾经是个“全能主义”国家,政府无所不能,人民则无所逃遁于天地间……而改革开放,就是一个国家退却的历史……我们可以大胆地说,几乎三十年来的所有争论都离不开这国家退与不退,何处该退何处不该退的大主题”,围绕这个大主题,80年代我们讨论个人,90年代我们讨论市场,我们诞生了“自由派”与“新左派”之间的对垒,“走过个人和市场,今天我们该谈论什么呢?培云兄提出的答案正好是我念兹在兹的课题:社会。”

是的,社会在哪里?在“身体政治”向“精神政治”的过渡时代,自由被权力精心设计,最后导致了同质化的抑郁;意义被经济逻辑侵蚀,被锻造成广泛的消费样态。以分秒计算的、弥散而变异着的权力、资本和信息中介了我们之间的关系,中介了我们对这个世界的感知。于是,“中间”消失了,“附近”消失了,“社会”消失了,我们要么选择退避回封闭式的自恋型人格,要么选择臣服于神魅化的国家/资本拜物教,要么选择李诞式玩笑不恭却千篇一律的犬儒主义与世界合谋。我们沟通的语言只有消费,我们习惯了作为原子化的个体,习惯了彼此之间的弱联系,却未曾想过,社会塌陷之后的世界已然变得十分脆弱,ji quan主义更容易形成。

必须保卫社会

“附近”的消失意味着什么?早在21世纪伊始,哲学家齐泽克就曾警告说,互联网正在公共领域引发一种“伪参与”幻象。针对那些对新媒体民主潜质持乐观态度的学者使用的“互动性”概念,齐泽克提出了一种“交互式被动(interpassivity)”:正是通过一道屏幕,当他人牺牲,我就通过他人牺牲了;当他人行动,我就通过他人行动了,这种虚拟的牺牲与行动带来的满足感,阻碍了真正有效的行动主体的出现。虚拟的行动带来的满足感,让我们以为“点赞即参与”、“围观即参与”、“转发即参与”,真正的公共参与在我们这个后真相的时代沦为情绪的消费。正如项飚在访谈中讲到的,“这会把道德变得非常的情绪化,极端化……他忽然地会对某一个事情变得非常的同情,非常的有一种道德上的愤怒,但那个东西又很快地下去了,因为这不能转化为他的行动。”

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容易变成傻子和暴民

法兰克福学派第四代传人罗萨曾提出一个“社会加速理论”,在他看来,现代性就是“速度”(speed)。我们以为技术进步和交通改善会使人类到达“自由王国”,却未曾想过这让我们更加忙碌。互联网出现时,我们期待迎来新的民主,但结果发现连极度去中心化的区块链都可以为zhuan zhi所用。平庸得令人发指的符号和声音在我们周边流淌,我们所见的光亮因为缺少从幽暗处升起的性质,在一次次被复制之后露出陈腐的真面目——罗萨把这称为,“新异化的诞生”。

如项飚所说,现代社会“时间抹杀了空间”,我们的耐心只有3秒,疏离和退避在我们中间深化。一个良好的共同体,能帮助我们抵挡强权,抵挡孤单,抵挡虚无。但在高强度的政治辐射和野蛮扩张的商品逻辑下,在稀释一切的速度面前,“社会”变得岌岌可危。危机当前,我们亟需的,是耐心的理解,深厚的同情,是每个生命对这个冷酷的世界,进行一次次温暖而坚决的撞击。

最后。

东拉西扯了这么多,到最后要说掏心窝子的话,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了。还是非常幸运遇见了十三邀,认识了许知远老师,到现在我还记得,我的那些所谓的时代感、社会意识、个人启蒙,就是在高考完的暑假中一本一本地阅读许老师的杂文集中筑就的。《时代的稻草人》、《祖国的陌生人》、《一个游荡者的世界》……他们让我慢慢地学会成为一个“愤青”,一个批判者,决心成为一个“在世界上艰难行走的年轻人”。——这是我自己给自己增添的座右铭。艰难,是因为要观察,要思考,要阅读,要行动;也是因为如此,才永远年轻。

严肃的节目不应该被埋没。结尾,人影幢幢,许项二人在堤边散步,我能看到黑格尔密涅瓦的猫头鹰在黄昏中振翅起飞,四周弥漫起紫色的雾气,絮絮私语响起。“当日落之时,思想升起”,多浪漫,多浪漫啊。

让我们重新发现自己是谁

补充:

因为这篇文章,收到十三邀官方团队的赠书啦,高兴得掉眼泪。详情可移步日记《书要读得好的日子》,链接://www.douban.com/doubanapp/dispatch?uri=/note/759000012/&dt_dapp=1

这个世界有很多种故事组成。有很多故事在生成、叫嚣,也有很多故事在消散、被遗忘。今天中国主要的故事,是马云的故事(以及千千万万个变种),为了抵御这种单一,我们应该学习发现故事,书写故事。长久地凝视现实,让被遗忘的复活,赋予普通人尊严,以配得上丰富变幻的中国。到那时,我们将会知悉,这长久的阅读和书写,是怎样染织我们的人生,留下脱落的毛线、斑驳的纹理。

再补充:

一年之后的今天,又写了一篇关于罗翔的评论,可点击《罗翔|去做自己认为对的事,然后接受它的事与愿违》。

欢迎关注我的公众号“天空下的一切”

 4 ) 偶尔的虚无 更能触及心灵

看完十三邀采访陈冲的节目 觉得她真的是充满洞见力与哲思的大家闺秀 看问题一针见血又很真实

看他们讨论与关注的话题 不禁感觉这个阶段的自己 太过于强调实用主义

可以说是每个人都要经历的 世俗生活 巨大压力

大概从21岁开始 需要正式为自己的简历忙活 需要背负起成人社会赋予个体的责任时

那种敏感的 遵循内心的 自我对话 在我身上就不再发生了

不断的告诫自己 要保持理性与克制 变得钝感甚至冷漠

20岁之前的那种 不接地气的 单调的生活带来的思考力和创造力不复存在

可能就像陈冲说的 有些东西的价值无法在现实社会用对价去衡量

那些虚无缥缈的思绪 对个体的存在具有巨大价值 但无法产生任何经济价值时 大部分时候 它们会被认为是无用的

不禁感叹 可能只有经济基础厚实稳健的人 才能拥有学习纯粹艺术而非借此为谋生工具 追寻其商业价值的机会

互联网带给我们的新鲜刺激又太多 连上了wifi 我甚至不再体会到孤独

即便独处 也并不想做过多的深入内心的思考 用娱乐填满每个空隙片段 饮食男女食色人生就是全部了

很久没有重新感到 19岁时 那种严冬里彻骨寒的孤独感 当然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毕竟这样的生活真实且热气腾腾

但是 所有的深刻都需要那种单调的底色作为背景 没有真正的下沉 也就无法做到一种盛大的崛起

感谢许知远和陈冲的对话 娱乐至上的年代 能触及心灵的对话并不太多

 5 ) 陈志武

陈志武,生华人著名经济学家、耶鲁大学终身金融学教授,香港大学经济学讲席教授。

采访的几点印象深刻的内容:

1.发展很好的强国国家一般都是借债多的,弱国反而是把钱存在国库里的国家。(发展是硬道理)

2.读书改变命运,很重要。

3.如果有机会年轻重来,希望自己更遵从自己的内心,更多的做与自己的兴趣相关的事情,热爱是最好的。

 6 ) 陈冲:我喜欢没有实用的激情

陈冲说了一种转变。就是从集体主义到个体。 英雄:人性的东西不能抹杀。 用自己的良知去评判一切。 他俩看着那些酒。许知远说,多像一本本书。 带来不同程度的眩晕 陌生的滋味 那时候我是真的需要书呀(满足自己不同种类的书),点开。 不是普通地煽情,不是多愁善感,人与人之间很硬地那种情感。 我渴望那种伟大的人格,那种道德的勇气。正直,英雄主义,我身边的人也有。确定如她所说,很多人不把这种东西认为是价值。 当你迎合的时候,你可以知道自己去迎合,这也很好呀。“人要想不被世俗影响太难了”所以要独处呀。 你不是说你有理想,你就是英雄,成为英雄需要其他的东西,比如自我牺牲。我说是和光同尘,是曾国藩。 现代的年轻人都很真实,不肯为了你伪装什么的。但现在又很流行一种朋友圈式的,ps式的光滑。生命的质感消失了,一切那么地容易。 还有一种是你时时刻刻被娱乐着。你的头脑接受了各种刺激。而创造力需要单调,独自单调。苦闷才有想象力去弥补。 对于那些很隐私的东西。陈冲说我有很多挣扎的。那些是很隐私的东西,如果全部释放出来,就无法拍戏了,无法些东西了。

————————————

我把全文整理出来了

把链接放这里:我喜欢没有实用的激情(上)//mp.weixin.qq.com/s/UWWm5xkZ9CzIe0T_cAJ3fQ

创造力需要单调(下)//mp.weixin.qq.com/s/d0RAY504cfcZRjVYH3cdLQ

 短评

许知远,您能不能把拖鞋换了?咱尊重一下对方,严肃点成么?

7分钟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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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彪这一期真的太让人惊喜了,从评论中也可以看出大家对这一期的评价都很高。个人觉得是因为许和项是多年的朋友,同时他们都有着知识分子的情怀和对社会的关注。当他们喝着酒一起讨论现代人们附近的消失、讨论民粹主义时,这是两个关注社会、关注价值的灵魂的流畅对话,仿佛找到了知音。在这种对话中碰撞溅射出来的火花,能够让观众大呼精彩和过瘾!十三邀真的很适合这种对话,希望以后的嘉宾也能够像这样,产生更多真实的思想交流,而非简单的采访

11分钟前
  • 静听雨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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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飚这集是目前为止我认为最好的一集。项飚有着一个理想学者的天真与热情,难能可贵的是他能倾听底层人民的抱怨,能理解他们,随时为他们思考。而许知远在这集的前半段明显的尴尬,或许还有走神。其实纵观节目,提问者的问题都给人同一种感觉,大概因为这些问题都有着相同的性质。有时让我疑惑为什么采访了这么多人,他还不能明白,或许明白了但还是这些问题,又或许是他从没有得到答案?其实回答者的回答也大多是个人人生经验,或者某一性格特点所积累的感情的抒发。

14分钟前
  • 拭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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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不简单

19分钟前
  • 姜无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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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冲这一期🉑真是太好看了,内向的人话不多,但是说出的话能量密度就很大

22分钟前
  • 落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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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这节目剪辑如何 话题如何 采访自然度如何 全中国现在也只有这样一个人去采访这样一群人了 何况 我们不是就爱看许老师那一脸手足无措和经常尴尬却又会心的氛围吗

23分钟前
  • Crybab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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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季的片头像个污点…

27分钟前
  • Echac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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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想象到吗?曾经那个用自己语言系统去提问去碰撞所以常常将自己尬在一边的许知远,居然和受访者同频了。是的,那受访者就是陈冲。这一期倒真是有点两个灵魂对话的意思了。陈冲给人的感觉很微妙,她的常态是紧绷的,眼神也有闪烁,表达却是异常坚定的,通透又坦率。她雍容沉静,说话时又分明是个笑语盈盈的少女。这才是打败了岁月的美。

30分钟前
  • 居无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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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了冲突的十三邀,至少前两期是这样的,肤浅!其实嘉宾都准备着应对酸腐的提问,没想到遇到了小粉!

32分钟前
  • 陶子冬
  • 很差

不是所有的演员都是好的讲者和哲人,多年未见且极少在镜头前谈自己的陈冲让人惊喜,她在雨中对许知远讲的那些话可以说是一个非政治人物对那段历史的最人性最人文最温柔的一种表达,所有人都应该看看。很明显,许知远用两本大众电影触碰到了陈冲的内心深处,他没有在那时继续冷血的追问而是换个话题,让人觉得有点暖,少有的十三邀高光时刻,一段举重若轻的对话,很短但很重。。。

37分钟前
  • TM1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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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陈冲那一期,她八十年代在美国追寻的那些,对我们现在仍然很遥远:有别于集体主义的,个人的独立和实现;目的指向没有那么强的激情,生命的真实体验,以及高质量的孤独。她说贝托鲁奇身上有种能够在日常生活中看到诗的能力。现在我们对于这样的纯粹性太忽视了。对谈项飚那期真的很棒,看出一种高手过招的感觉。无论是许知远还是这个节目,其实都是很关心现实的,尽管这种关心可能不是那么切肤,这点不是那么容易注意到。

42分钟前
  • 灰色堡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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坂本龙一!

47分钟前
  • Strelize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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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飙真的是长在我的喜好上的社科学者,我喜好的不仅是他的长相、说话方式,更多的是他对现实世界的介入姿态。他自称并不擅长学术阅读,但却能以敏锐的眼光去观察实践、阅读经验世界。“超越-回观”说十分启发我,人渴望超越是好事,生命的确会变得更加辽阔,但超越之后,满嘴大词,对遥远的事情过分关心,轻易发怒嗔喜,反而忘记回溯,缺乏回观自觉。关心极远和极近,缺乏中间形态,由此发生“附近的消失”。我时时会有“我真的活在梦里”的感觉,而只有在街上偷拍观察行人、切身介入附近的时候才能有真实活着的踏实感。人类学研究是让人失望的,我也在学习如何获得失望,失望让我变得真实有力。希望有朝一日,我亦能拥有项飙提出的知识分子的特质:敏感、熟通古典、浸淫在时代中感受其中脉动。/许倬云先生我太喜欢了

48分钟前
  • tout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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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反抗,越會被自己反抗的東西同化”——坂本龙一

50分钟前
  • モチダン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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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项飙那期说“附近的消失”简直醍醐灌顶 互联网时代人们关注的东西 要么是个体的自我要么是宏大的世界 附近、周围被极度压缩 但我们无能为力

53分钟前
  • 歌德尖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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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待于谦那一期,两个爱好抽烟喝酒烫头的人终于走到了一起

57分钟前
  • 道光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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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知远坚持做就是好事。

59分钟前
  • freelor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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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项飙那集 这两个四十多岁的人说,他们当年二十来岁的时候,从来没有想过未来人们还会相亲,还会用各种物质条件来选对象

1小时前
  • leoleo
  • 还行

许知远和陈冲这一期的对谈太流畅了,三句里面常有两句是高度契合的共鸣,还有一句是彼此之间的好奇和探索。他们第一次在上海见面,陈冲身着运动休闲装束,身姿笔挺地坐落于下着淅沥小雨的窗边,端正又隐秘的氛围在往事的回首当中自然晕散开来。谈到对当下年轻事物作何感想时,陈冲认为90后看起来好像是追求更真实的一种东西,实际上又要用修图的方式擦去质感来实现对不是生活本身的一种关注。她对现代人的这种现象级的观察,总是毫不费力就敲打了人心,而你也能感知这个声音越来越悠长,绕梁三日不绝。

1小时前
  • 一個無為青年
  • 还行

许知远,这样就对了,放下时代精神和集体情绪的拷问,关注个体细微生活的无限可能性;放下男性中心的傲慢和偏执,走进更多元、更有生气的具体的人;放下那些虚幻的、无力的、知识分子式的掉书袋,结尾说一句“够了,不说了”,自我戏谑着迎向生活本身。这样不是很好吗?只有这样,连你的尴尬都有了孩子气的可爱。

1小时前
  • 赫恩曼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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